我为壶口心不平

刘伍伟

自从柯受良飞越黄河壶口以来,壶口这地方就备受世人瞩目。隔不良久,一个山西农家小伙提出自己能驾铁骑飞越此处,结果居然成功了,小伙自然名 扬天下,此后不久,即有消息说他骑摩托车之飞越黄河比柯受良驾汽车飞越黄 河无论从难度、意志力、风险度上都要超出一筹。

柯受良驾车与朱朝辉铁骑飞越黄河,究竟哪个难度、风险度更大?此非专家不能论述,吾辈无法论之是非。但二人在飞越黄河时所表现出的超强意志力, 却是若非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硬汉所能做到的。对二人之举,我敬佩之余,只有 叹服了。此外,柯受良及朱朝辉在进行最后飞越前,所进行的一系列模拟飞越 及科学论证,都为最后的成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他们尊重科学、实事求是的 态度更是令人敬佩。

近几日,从某些猎奇消息中得知,一对父子竟然提出了要用自行车飞越黄 河壶口,我不禁为之愕然。良久,无奈地叹息一句:不可思议,这大跃进式的 景象,怎么又回到现实中来了!从汽车到摩托车,而今又是自行车,说不定过 不多久,真有若干愣头小伙扬言:“我能跳过黄河壶口去!”

黄河壶口,我曾良久伫立在它的面前,为它的波涛汹涌,为它的勇往直前,为它的惊天动地而折服。在它那里,我看到了我们母亲河的力量,仿佛听到了《黄河大合唱》那铿锵的旋律----“风在吼,马在叫,黄河在咆哮!”

现在,我却禁不住想哭泣,为我们的母亲河,为中华民族的象征----坚强不息的黄河!

我曾去过青藏高原,在那里默默注视过那一条被公认为是黄河正源的小溪,它是那样弱小,确实是可以一步跳过去;我也曾到过青海境内的黄河上游,它 的窄处也确实只有十几米,或许骑自行车也可以飞越过去;可黄河在壶口处已 是中游,五百米宽的河水在这里灌向一处,它在冬季最枯水期也有近四十米, 在丰水季节更会是涛声如雷,雾气弥漫,什么也听不见,什么也看不见。其势 之浩大,其景之撼人,顿使天下凡夫尽生敬畏之心。仅凭一辆最多只能腾空十 几米的自行车,就真的可以去飞越它吗?如果说是凭着什么两边再架高台,或凭借什么高低落差,甚至于是把高台延伸至几可接口来胡弄众生,那可真是亵 渎黄河了。

近来,所谓的“炒作”已使人无奈,现在又指向我们的母亲河,阿弥陀佛, 罪过,罪过!———为那些不知是何目的的人,也为那些使其出名的“炒作” 消息者。